我是一瓶普普通通的谷物威士忌,今天写这封信,主要是想向你们讨个公道!! 小时候,我爹告诉我说,我们家祖上,可是整个威士忌镇子里最阔气的。 听说那时候调和威士忌才刚刚流行,世界各地各个酒厂的老板为了拿到我们的桶强基酒简直挤破了家门。
可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发现咱家门前聚集的酒厂老板越来越少了…… 更过分的事,我每次一和别人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谷物酿造的,对方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好像我只是个卑微的下等酒似的!哼! 反而,我家旁边那些从前落魄着的单麦,买卖却越做越大,家里的木桶和蒸馏器都换了全新的。 说真的,看看我自个儿的这些个小破厂……感觉自己分分钟要撑不下去了!!
还记得有个叫Melita Kiely的威士忌记者,她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关注着我们家,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这位姐第一个报道出去的。
前阵子她来唠嗑的时候还安慰我来着,说“那些消费者啊,迟早会发现你的好!” 你们想想,在几十年前,市面上还几乎没有单一麦芽威士忌的时候,不是所有的调和酒都是以我们为基酒调出来的? 要是没有我们带动起来调和威士忌品牌,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酒厂是怎么在那个不服就干的年代经历战乱和动荡之后存活下来的呢?
在那个年代,别说调酒师,就连马克吐温、丘吉尔、黑泽明这些大名人都对我们谷物威士忌为主调配出的酒品垂青不已!要我说,那时的单麦还真是来我们家当保姆都!不!配! 想当年我家日子多风光啊,但是看看现在,如今还专注于我们谷物威士忌的酒厂真是越来越少了。 这些所有的酒厂如果说最有代表性一家那应该就是Girvan了。
我喜欢没事往他家跑——他家两个巨型柱体蒸馏器可是我们谷物家族以前光辉历史最好的见证者,但现在那两个大家伙看起来更像是我们家族衰败的纪念碑了。
前阵子我还听说他家的首席调酒师Brian Kinsman在和几个业内人士聊天的时候不断哀叹,说我们谷物威士忌“被大大忽视了”呢!
唉,Kinsman哥!( |